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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入侵现已持续一年。由于任何一方都不太可能取得压倒性胜利，所以许多人现在呼吁通过谈判结束战争，例如某些国家承诺立即提供和平计划的细节。

任何谈判解决的一个关键问题是：如何平衡双方的要求以实现稳定、持久的和平？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往往忽略了一个不可或缺的参与者，乌克兰人民。出于法律和政治原因，乌克兰的宪政民主要求任何和平协议都必须得到其人民的批准。如果他们被忽视，就不太可能达成长期稳定的和平协议。

谈判取决于俄罗斯的胃口？

在我们进入战争的第二年之际，双边谈判在乌克兰国际公认边界内的领土控制问题上无可救药地陷入了僵局。

2022年9月30日，俄罗斯非法吞并了乌克兰东部和南部的四个被占领土。

12月，乌克兰总统沃洛多米尔·泽连斯基提出了一个10点和平计划，要求俄罗斯恢复乌克兰的领土完整，并从该国撤出所有武装力量。泽连斯基说这 "不是由谈判决定的"。

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表示他可能愿意谈判，但克里姆林宫后来补充说，乌克兰必须承认其对乌克兰四个地区的吞并。

作为回应，越来越多的“现实主义者”和反战人士一致认为，美国总统乔·拜登或更广泛的西方国家必须寻求促成乌克兰和俄罗斯之间的协议并停止暴力。这包括鼓励乌克兰在谈判中保持“灵活”。

某些国家还提出了一个鼓励谈判和结束战争的和平计划。据报道，它将侧重于维护主权和领土完整原则的必要性，但也会考虑到俄罗斯的安全关切。

这导致许多人就是否应该推动乌克兰就其主权领土的地位进行谈判展开道德辩论。

被遗忘的角色：乌克兰人民

到目前为止的讨论遗漏了一个关键的现实。稳定的和平协议不能只是乌克兰、俄罗斯、某些国家和西方之间的外交协定。出于法律和政治原因，它还需要乌克兰人民的支持。

从法律上讲，乌克兰是一个宪政民主国家。这意味着乌克兰主权领土（包括克里米亚）的任何正式割让都需要修改宪法，因此需要举行全民公投。事实上，乌克兰宪法第156条要求对这种根本性的改变必须要进行全乌克兰公投。

在政治上，任何试图追求长期稳定的和平协议都必须得到广泛的公众支持，否则就会被未来的领导人放弃并撕毁。

泽连斯基清楚知道这一点。2022年3月，他愿意向俄罗斯承诺，乌克兰永远不会加入北约，以换取美欧的其他安全保障。但他说最终这个决定不是他能做出的——它必须得到人民的批准。

这在政治上是说得通的：在与俄罗斯的和平协议中做出一系列不受欢迎的让步将结束泽连斯基的政治生涯，并可能被未来的总统推翻。

如此看来乌克兰人民的法律和政治作用就显而易见了。在乌克兰、俄罗斯和欧洲的外交官起草的明斯克协议中，他们基本上被忽视了，这些协议试图解决在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和俄罗斯支持的乌克兰东部顿巴斯地区的叛乱之后爆发的冲突。

2015年，俄罗斯、乌克兰、法国和德国领导人齐聚明斯克，就结束俄罗斯支持的分离主义分子与乌克兰军队在乌克兰东部的战斗进行谈判

最值得注意的是，明斯克二世协议第11条要求对乌克兰宪法进行修正，以削弱对顿巴斯两个地区的控制权。

该协议之所以失败，部分原因是缺乏乌克兰人民的支持。权力下放改革极具争议性，引发了暴力抗议，终结了改革的任何机会。

此外，在 2019 年的公投中，乌克兰人民将“成为北约正式成员”的承诺写入乌克兰宪法，这进一步破坏了明斯克协议的实施。

绝大多数乌克兰人拒绝将土地交给俄罗斯

因此，那些希望达成和平协议的人必须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即和平协议不能简单地是巧妙的外交讨价还价和谈判的结果。它还必须考虑到乌克兰民主的现实以及人民在乌克兰政治中发挥的重要作用。

正在训练的乌克兰装甲军

忽视人民的作用将是一个重大错误。事实上大量强有力的证据表明，这场战争正在加深乌克兰人民对俄罗斯的敌意。因此，乌克兰人越来越不可能支持俄罗斯吞并乌克兰的主权领土（甚至是俄罗斯2014年吞并的克里米亚）。

民意调查显示，多达84%的乌克兰人现在拒绝向俄罗斯做出任何领土让步。

乌克兰的民意肯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特别是如果以能够获得乌克兰人民支持的方式制定和平协议。但对民众支持的需求无疑将限制乌克兰可以做出的让步数量，并影响任何和平协议的细节。

然而如果忽视这些民众意愿的制约因素，就很难不得出一个更加清醒的结论：除非战争发生重大变化，比如任何一方取得压倒性胜利或俄罗斯出现新的领导层，否则根本就很难得到一个长期稳定的和平协议。

关键词： 克里米亚